说起戏 她们永远不老
著名越剧表演艺术家王文娟，将于今年3月在“千里共婵娟”全明星版王派越剧专场登台。近日，记者跟随上海戏曲艺术中心、上海越剧院领导探访王文娟、金采风、徐玉兰、范瑞娟、傅全香等前辈艺术家。90岁仍精心描眉涂指甲油来到王文娟家，电视机里正放着《沙漠王子》。王文娟保持着年轻时的习惯，精心描眉，一丝不苟涂着粉色指甲油。90岁的“林妹妹”至今还在带学生，她对后辈要求严格，不允许有人穿高跟鞋、皮鞋来上课。王文娟表示：“演员不练功、不练唱，就是业余团水平。以前没有排练厅，我们到花园里去练功。现在演员们有车费补贴，不来练功，就不应该拿车贴。”1988年，上海越剧院在上海开文艺院团体制改革的先河，王文娟与徐玉兰在花甲之年领衔成立上海越剧院红楼剧团，王志萍与钱惠丽、单仰萍一起作为优秀人才从浙江引进到上海。作为改革先行者，王文娟认为，做一团之长得有规划，“比如三年内培养多少演出、舞美、创作人才，心里有底。”出现在人前，就不能坍台86岁的金采风脸庞白嫩，身形不见走样，这是她对自己的要求：“做演员是一辈子的磨砺，要注意饮食，注意形体。出现在人前，就不能坍台。”中学才开始学戏的她并非科班出身，“人家练一遍，我也许要练一百遍。天资不聪明，更有危机感，必须努力。”金采风感谢当年慧眼识珠的导演，也由此感慨发掘培养青年人才得有眼光，“领导得有魄力发掘苗子，重点培养。演员得立足于观众，唱得不好，就是零。”由于肺炎，95岁的徐玉兰去年做了气管切开手术，周围人以为她会元气大伤，她却奇迹般地复原了。推开徐玉兰病房的门，她正戴着无框眼镜津津有味地吃零食。塑料小盒里装着黄黄几片，大家初以为是水果切片，近看了才发现是薯片。说起戏，她笑眯眯的脸一下子严肃起来：“一出戏得完整，不要成了戏歌，唱的是越剧的腔，却不是越剧。”徐玉兰的认真，就像她当天写在纸上的签名，一笔一画，力透纸背。只要身体允许就躺不住长期的舞台生涯养成了范瑞娟白天休息、晚上精神奕奕的作息习惯。保姆告诉记者：“听说今天有客人来，范阿姨一早就醒了，练眼神。”尽管卧床休息，范瑞娟依然有着孩子般的好奇心，与戏曲艺术中心、越剧院熟人打过招呼后，她问起了在场每个陌生小辈的名字和单位，还要大家写在本子上，让她细细地看，并和每个人握手。听说记者来自《解放日报》，她提高了声音：“我最喜欢看《解放日报》。”范瑞娟的女儿说：“只要身体允许，妈妈就躺不住。前几天还在医院走廊里看迎新对联。”对这些老艺术家而言，舞台是陪伴她们一生的记忆。由于疾病，傅全香常年卧床，听说同事来了，她用眼神示意，还记得当年为她设计戏服的“小姑娘”。傅全香的女儿说：“妈妈身体好时，还喜欢哼《杜十娘》，连医生都听熟了。”
